“你不觉得奇怪吗?”沐心渝脱口反问。
“有何奇怪?”
“不是说席妃娘娘与母亲关系要好吗?”
“……”
“母亲时常入宫,都是去找席妃娘娘,且每次都会留宿在席妃娘娘寝宫里。按理说,她们这种关系应该亲如姐妹才对,可是我没觉得席妃娘娘对你有多亲切!”沐心渝认真与他分析起来,“我也是女人,可以换位思考,如果我的姐妹或者很好的朋友,她们的家人在我面前,我再怎样也不会漠视的。就算席妃娘娘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也不至于跟你半句话都不说吧?而且她就这么走了,怎么不去霜花院跟母亲打声招呼?”
还有一点,先不说席妃娘娘是真内向还是只是表面端着,她的言行举止……
怎么说呢,好像也没有作假之态,但又显得很不自然。
就像……就像带着一股机械化的气息!
这感觉,她实在不能准确的说出来,所以也不好坦白了告诉秦戊。
不过秦戊在听完她分析后,也轻蹙浓眉。
作为女人,沐心渝都没法想明白这种情况,自然也不指望秦戊能想出个所以然来,遂见他沉凝不语,她笑笑,说道:“好啦,我只是太无聊才想东想西的,只要这席妃娘娘回宫后不乱说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秦戊突然说道:“席妃娘娘的为人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她不像是那种长舌之人。”
沐心渝眼中露出惊讶:“你是说,去皇上面前说我们济陵王府闲话的人不是她?”
秦戊不答反问:“凭你的聪慧,你觉得她像吗?就拿今日这事来说,她若是长舌之妇,定会不断向你打听事情经过,即便不是去向皇上嚼舌根,但了解得越多,也便于她向皇上复话。”
“你别说,还真是这个理!”沐心渝顿然有种醒悟的感觉。可是转眼,她又认真问道,“如果席妃不是长舌之妇,那我们济陵王府的事又是谁告诉皇上的?”
秦戊抿紧薄唇,眸光幽深又冷滞。
沐心渝也没再说下去了。
因为……
这个人他们心知肚明。
至于她婆婆是怎么做到把府里的事尽数告诉皇上的,那就更不好说了,万一查出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