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一个小屁孩儿能画出此等画作?想必是从哪儿偷盗而来的画来卖钱罢了。”
“五百钱,哈哈,此一幅画单卖便少说也有一百两银钱,说是少年郎愚蠢便是愚蠢,偷来之画却也不知价值几何。”
画坊内除了白绾云人尽笑出,当那少年郎只不过是偷来的画作。
“请。”陈明秋身侧之人仍旧冷冰冰地请他离去。
画坊虽做卖画买画的行当,但来历不明的画作却是万万不敢收的,若是收了来,有人声称是画坊派人偷画而走,走了公堂打了官司却也是有理说不清。更别说是除了画坊之外的百姓了,画作本就赝者极多,难辨真假,唯有作画之人一些暗做的手脚或者印章可以辨别,但这画作却无印章,而少年郎又怎么可能画得出此等画作呢?
“娘亲,坊家为何要赶他走呢?”白绾云向娘亲询问道。
“这画显然是大家所作,他一个少年郎怎么可能画得出此等画作呢?”罗碧云答道,却瞧见那少年郎极为眼熟,似乎在学堂里见过,于是她问向女儿道,“这少年郎颇为面熟,好像是与你同一学堂?你可有印象?”
“不认得,不认得。”白绾云连忙否认道。
“那许是我认错了人。”罗碧云自顾自道,“倒是越看越面熟。”
白绾云低下头来,正思索待会是否要替那冰山美人解围,若是他直接走了,便是坐实了他偷盗画作的事实,那可不行!
正待此时,陈明秋却当众撕下了三幅画作,揉成一团扔在了门外的雪地里。
竟然将如此名贵之画撕毁!
他走到画坊堂前,请案板前人微让,铺开宣纸,砚盘墨水未干,他执案上一笔,微微匀墨。
这少年郎竟是要当堂作画!
画坊有一窗未闭,瞧见窗外飞雪更甚,堂内笔墨如龙水天舞动。
众人昂首望画,皆异彩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墨干,笔停。
与前刻一模一样的美人图映现在众人眼前,少年郎再度提笔写上:“冬梅。”二字才终而落笔。
“此临摹当值五百钱!”
“我要了!”
“该当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