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呆呆地走神了。
孩子长得很出息,白白胖胖的,因为在德国,中文名字不常用,她又给孩子起了一个英文名字——ken。
姜淑桐很喜欢这个名字,叫起来既清脆又响亮,很有男子汉气概,她平常就叫孩子ken,顾行疆这个名字几乎不用,慢慢地,ken对这个名字有了反应,知道是在叫他。
ken八个月的时候,姜淑桐想带他回国一趟,给他落户口。
可是ken一直咳嗽不止,好像是感冒的症状,又好像不是。
母亲的敏感让姜淑桐觉得,孩子可能不是感冒那么简单。
正好adam来到了姜淑桐的家,姜淑桐的家是他上班必经之路,他偶尔会
上来看看孩子,ken和他玩得也很好,很喜欢这个干爹。
因为他也是大夫,虽然是心脑科的大夫,不过对于这些症状,应该都是司空见惯的,姜淑桐很紧张地问着他。
adam拿出随身带着的听诊器给ken听了听,很肯定地说到,“小儿先天哮喘。”
姜淑桐一下子就跌坐在床上,怎么会,自己一直照顾他照顾得很细心,他怎么会得哮喘?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孩子生病更糟心的了,毕竟ken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自私一点说,她对ken的好是姜朵米的十倍,因为很多的感情,如果不是从内心发出来的,即使刻意也做不到那样的。
就像上次,她从医院出来,看到adam时候的表现一样,抓住孩子的那个动作是本能的。
如果是姜朵米,她可能不会有这个动作,因为在内心深处,她就认定了姜朵米不是她的孩子。
姜淑桐擦了擦眼泪,“我想带孩子去医院查查,或许你查错了也不一定。”
“不会错。”adam说得斩钉截铁。
姜淑桐简直要抓狂了,连自己内心深处的这一丁点的幻想,也让他打破。
“你错了,就是错了!”姜淑桐站起身来,对着adam咆哮,她知道自己很不冷静,可她面对自己的孩子病了,控制不住。
“我就是这样,先天性哮喘。小时候我和ken的症状一模一样,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每次来的时候治疗,或许随着他年龄增长,身体强健有所改善,但不能彻底根除!我长大后一直在关注这种病。孩子他爸爸抽烟吧?”adam最后的声音已经趋于平静。
姜淑桐还无法从adam话的震惊和抓狂中缓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