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半夜,还在一起,除了男女朋友,他还真是不做他想。
同居的小孩。
沉思片刻,杜箬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是。”
顾行疆默认了让他们上车的请求,车子朝着附近的医院开去。
下车的时候,杜箬好像憋了一路的话,终于开口,“先生,能不能借我几个钱?去医院,您知道的,无底洞。”
顾行疆从后视镜里看着杜箬那张焦急又无辜的脸,“刚才不是还要给我钱么?”
杜箬知道自己造次,她紧紧地闭唇,“打扰了先生您,是我的不礼貌,给您钱应该!可是现在我的钱不够看病的了!医院是一个太过残酷的地方。”
她刚从医院逃出来。
说话有理有据有节。
“要多少?一万够吗?”顾行疆已经在拿钱包,准备给她拿钱。
“不用,不用,先生,”杜箬又想了想,反悔了,“谁知道还会查出来什么病呢,谢谢先生,我现在给您打欠条!”
顾行疆把车旁边的纸笔递给了杜箬,然后给了她一张卡,密码是他的生日,六月一日。
“谢谢先生,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杜箬扶着何赛刚要往里面走,忽然转回头来,把手挡住了顾行疆的下半边脸,犹豫地问到,“先生姓—顾?”
猝不及防的一问。
可他为什么这么不想让她认出来?
“我姓—姜!”
杜箬好像有几分失望,道了歉,扶着何赛进了医院。
顾行疆驱车回家,目光不断瞟向放在车前面的欠条。
字写得不错,娟秀的小楷,名字签得尤其漂亮。
他轻声地念道:“杜箬。”
上面还有她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