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然低了低头。
她很不想和苗盈东谈钱的事情。
于是,三儿走的第二天,乔悦然就去苗盈东的家里工作了!
是最初的时间安排:早晨,苗盈东不在家里吃早饭,他走了以后,乔悦然就来,打扫卫生,洗衣服,拖地,下午她做完了饭,等着他回来了再走。
本来苗盈东一天三顿都在外面吃的,现在,他每天下午都盼着早点儿回家。
因为,老吃外面的饭,真的有一种:虽然吃饱了,但是特别不舒心的感觉。
而且,美国的饭馆里,也没有人卖糖三角。
乔悦然回来他家,他好像一尾溺水的鱼回归了大海一样,舒爽。
但是,这种内心深处的情感,他自己绝对不会承认。
连他的合伙人都说,“ehan,你现在怎么也跟个居家男人一样?”
ehan笑,“我本来也是居家男人。”
“你明白,我的此居家非彼居家,以前,你是不得不居家,现在
你居家居得挺愉快的。金屋藏娇!”合伙人开着苗盈东的玩笑。
苗盈东不置可否。
今天下午,乔悦然在苗盈东的家里做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许世安的情况很不好,唯一的出路就是再换一次肾,还是要在没有排异反应的情况下,这样,还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乔悦然的心跳得很厉害,再换一次——
钱从哪里来?
她可以卖给苗盈东一次,这一次,她就要打一辈子工了,再有一次呢?
再有一次,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可是,她也不想看到许世安死去。
明明有治好的可能性,可是因为钱,却没有治,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