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个领头的男人还半睡半醒的躺着。
哐当哐当!
三个男人直愣愣的仰头倒在地上,领头的衙差猛然惊醒,他正要起身,被冲上去的姜河死死按住。
姜家的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大,你你……干什么?”
陈娴月紧张的护着三个孩子,眼珠子都要瞪出去了。
姜落推开她的手冲过去,拿起水壶里的水就往衙差嘴里灌。
男人死命挣扎,抬手把姜落打翻在地。
“快帮忙!”姜落喊道。
姜家众人反应过来,纷纷上前。
领头的衙差被打晕过去,姜河放心不下,又把剩下的水都给他灌了下去。
“走!”姜河招呼道。
“长流你这是做什么?”姜庄辞颤抖着手,脸上的皱纹都跟着抖动。
“爹,岭北多瘴气,咱们姜家近百口都快死完了,快逃吧!”
“可是……”姜庄辞做官多年,君要臣死的思想是刻在骨子里的,人可以不怕死,但如果整日在生死之间反复折磨,是会后怕的。
众人带上食物和水,头也不回的离开破庙。
陈娴月从前也是娇生惯养的女子,走起路来一步三喘,可她坚持背着姜落,手上拉着自己亲生的女儿姜然。
姜落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姜承走在他们身后,背着包裹,手里提着水壶。
众人走了十多天,直到姜然昏倒,众人紧绷的一根弦忽然断开。
姜庄辞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我走不动了。”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挪不动半步了。
姜落将剩下的水递给陈娴月,她抹着眼泪给昏迷的姜然喂水,缓了大半个时辰,姜然才幽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