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语速缓慢,思考问题困难,甚至大脑一片空白[6]。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严重的失眠。
于是他主动在医院失眠门诊请求开安眠药。
像安眠药这样的精二处方药,一次最多可以开一周的量。
林知舟把这14粒药丸偷藏进洗净的烧杯里。
姜忻离开的第63天。
84粒干净、洁白的安眠药填满了小巧的烧杯。
那一晚,林知舟感到久违的兴奋:
——他终于自杀了。
......
这一觉林知舟睡了很久。
久到,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在溯梦中回顾自己的一生。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
病房外,穿着白大衣的心理医生葛雪兰正与匆匆赶来的林父低声交谈。
紧接着是小姨的抽泣与尖声叫骂。
女人用尖锐的声调指责男人对林知舟生活上的疏忽,言语间不断提起林母的名字并一再质问男人:如果孩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是否对得起早逝的妻子。
林知舟安安静静的听了会儿。
一双宁静如海的眼眸无声的注视着悬在一侧缓缓流动的点滴瓶。
不消片刻。
进来查看病患情况的葛雪兰发现完全苏醒的林知舟,和煦且温柔的问:“你刚洗过胃,现在感觉怎么样。”
林知舟沉默几秒:“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