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局面,晏昭廷恐怕早就猜到了几分,也提前做了防范,但是他没想到凤灼华自己会在第一时间冲上去。
他瞧着福禄匕首上那道绿光的时候,眼中露出了微微惊诧的神色,就在晏昭廷闷咳出一口漆黑的血块后,要上前制服太监福禄时。
前头坐在晏昭廷对面的安康王凤安,却是瞬间曝起,伸手从怀中扯出一把软剑,那软软剑看着锋利无比。
这一刻,锋利的剑尖直直刺向晏昭廷的方向。
凤安眼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冷意与仇怨:“晏昭廷,你还是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本王那好外孙女的身手,可没有那般容易就被福禄那个老东西给杀了!”
“只是比起宁国公,你这浑身上下可都没有丝毫能让我看得顺眼的地方,早知二十年前那庄事,我就应该听从我父皇的建议……早早杀了你!以绝后患才是!当年我父皇临终前说的果然没错,宁国公府的未来世子,小小年纪,就是个祸害!”
晏昭廷捂着胸口,面色一白,再次吐出一口漆黑的血。
只是这一刻,晏昭廷的眼神极冷,也极其的淡定,丝毫没有性命被人威胁的慌乱:“你这酒有问题?”
“不……”晏昭廷笑了笑,嘴角讥讽:“王爷倒是手段厉害,酒恐怕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在于连饮六杯,难怪前头我与灼儿一到,太后便逼着我们夫妇二人喝酒?
王爷真是好算计!”
凤安被晏昭廷识破,他眼中略微闪过惊讶:“你果然自小就是聪慧过人!那酒水的确是没有问题,但是喝多了也是问题,本王就料到你定是为了护着凤灼华,连带你的那一份,替她饮了去。”
“没到到,你想得竟然丝毫不差!”
晏昭廷冷笑:“这东西恐怕是不是大晋的东西吧?
北边蛮族?
西南蛊惑?
王爷真是有千方百计的手段。”
“手段?
这自然都是让你去死的手段!你以为本王这十多年隐忍是为了什么,去死吧!”
转眼,凤安那软剑便刺到晏昭廷眼前,根本就不留他反应的时间。
今日是宫宴,晏昭廷身上自然没有带利器,他早早的就把刀剑留在了宫外的马车里头,不说他只是驸马,就连几位成年皇子身上,也不能轻易带上利器。
更何况,今日本就是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