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灰头土脸的贾诩,林朝笑得很开心:“文和,某听闻你今日修行了一门武艺,名曰恶狗扑食,也不知是真是假?”
“哼!”
贾诩难得面带愠怒,边走边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也懒得搭理林朝。
等走到桌案前的时候,他才将自己整理完毕,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又恢复了以往风轻云淡的模样。
但下一刻,审配开口了。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贾诩,对林朝开口道:“林子初,某一个将死之人,索性也就不再讳言。似此人这般贪生怕死之徒,留在身边早晚必为祸患,不如尽早除之。”
贾诩:……
不,某不能生气,千万不能生气!
某养气二十余载,又岂会被此人三言两语,便激起心中怒火!
就在贾诩即将压制住心中的愤怒时,偏偏审配又瞅了他一眼,嘴角还挂着讥讽的笑容。
“某若是阁下,恐怕早就投漳水而死,也省得污了这清白人间!”
好吧,贾诩二十余年的养气功夫,审配只用了一句话,便破得干干净净。
贾诩指着审配,冷笑道:“尔不过败军之将,何来胆量,敢在此大放厥词!”
“就算败军之将,也比你这碌碌小人强上何止千万。”审配冷笑道,“胜局尚且这般狼狈不堪,若是战败,恐阁下早就化身为一条断脊之犬,在阵前摇尾乞怜,苟且以求偷生!”
“审正南,你当真欺某刀不利乎!”
闻言,审配马上把脖子伸了过去:“刀利?那便请斩某头颅,某若皱一下眉头,便不叫审正南!”
论起嘴炮的功夫,贾诩这老银币哪里是审配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怼得无话可说,索性闭口不言。
这还是林朝第一次见到贾诩吃瘪,情不自禁的多欣赏了一会。
沮授全程没有参战,只是喝着小酒,坐看审配碾压贾诩,神情泰然而安详。
而林朝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不停地在旁添酒。
等到壶中酒喝完之时,沮授站了起来,冲林朝拱手一礼,开口道:“败军之将,多谢林侯盛情款待,此番恩德,容某来世再报。愿请利刃斩我首级,替林侯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