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了几年特务头子,整日在暗中谋划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使他整个人都内敛清冷了许多,全然不见当年安喜县时的稚嫩与朝气。
玉蝉再福身,朱唇轻启道:“兄长,沮先生唤你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闻言,林夕点了点头。
同时又深深看了玉蝉一眼,皱眉道:“你如今身为蔡府嫡女,对某自然不必多礼,免得惹人怀疑。再者,你见过哪个大户人家会使唤嫡女传话?以后还需谨慎。”
“唯……小妹知道了!”
听林夕稍稍加重了语气,玉蝉下意识就想行军中的礼节,却又发觉不妥,这才故作柔弱的应了一声。
作为蔡邕嫡女,两姐妹自然不可能像家仆一样被人使唤。林夕深知以沮授的能力,断不至于犯此等低级错误。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玉蝉自告奋勇前来传唤自己。
而沮授之所以会同意,多半也是想让自己管教一番,免得以后露出马脚,误了大事。
想到这里,林夕继续开口道:“待会你回房之后,好生思虑一番,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罢,林夕转身离去,留玉蝉一人在风中静立,默默看着他的背影。
等林夕走远了,玉蝉依旧站在原地,不吭一声,眼角却闪过一丝晶莹……
貂蝉从暗中走了过来,抓住了妹妹的手。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玉蝉扭过头来,看着自己姐姐,轻声开口道:“姐姐,府令他……”
“小妹,姐姐知你心中所想……”
貂蝉摇头叹息道:“只是咱们出身卑微,若非府令垂怜,早在两年前就成了路边的孤魂野鬼。能为监军与府令效力,已是天大幸事,千万不敢有那些妄念。”
闻言,玉蝉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姐姐,我明白的……”
貂蝉掏出手巾,帮妹妹擦拭了一番眼角,半是告诫半是叹息道:“你明白就好,咱们姐妹虽然是弃子,但也得尽心完成任务。”
……
林夕推门进来,见厅堂中蔡邕与沮授相对而坐,正在谈论些什么。
“子煦来了,且入座吧。”蔡邕开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