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林朝已然娶妻,陈氏自然断了那层念想,如今这么不明不白的留在林府,又算怎么回事?
想通了女儿家的心思后,林朝也只能苦笑不语。
这个事……他还真没有解决的办法。
福叔却笑道:“郎君,依老奴的意思,您不如纳陈家娘子为妾……”
“不可,不可!”
林朝连忙摆手皱眉道:“先父与陈叔父乃至交好友,所以昔年才会立下婚约。如今某既已娶妻,又怎能纳陈叔父之嫡女为妾?如此太委屈她了。”
“郎君高义,但时移世易,郎君也已是今非昔比,又岂能与昔年同日而语?”福叔又劝道,“再者,陈家娘子也未必不愿与郎君为妾。”
昔年,安喜林氏不过是一县豪强,而陈氏也只是寒门而已。如今林朝大权在握,早已封侯拜相,与陈氏不再门当户对。
就算纳陈家娘子为妾,也算是陈氏高攀了。
再者,陈娘子如今父兄皆亡,姐弟俩无依无靠,嫁入林氏倒也是一个极好的归宿。
福叔这话说得有些势利,却也是句句实情。
可林朝依旧摇了摇头,叹息道:“福叔,你的意思,某如何不懂。只是此事……还容我三思。总要先问问陈家娘子的心思,才好行事。”
这件事若得做不好,便有些仗势欺人,强纳良家妇女的意味。
以林朝今时今日之地位,要多少女人没有,又何必搞这种惹得一身骚的事情。
福叔见林朝心意已决,也不敢再劝,只得拱手而退。
“唉,女人的事情……最是难办……”
林朝一面叹息,同时迈步向外面走去。
林监军乃最正宗摸鱼带师,自然不可能刚回来就乖乖去上班。此行出门,乃是去找些乐子。
可还没等他迈出大门,就见到师兄崔琰带着两个吏员远远走过来,看样子正是往自己家里而来,且来势汹汹。
无奈,林朝只好拱手道:“见过师兄!”
崔琰为人为官,皆刚直不阿,一贯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