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羊衜是牛头人,那他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还会狂喜。
只可惜他不是……
这一刻,在羊衜心中,林朝害自己的动机已经完全成立!
至少逻辑上找不出一丝破绽和漏洞。
他心中的恨意,早已如滔天洪水一般,看向陈登的目光,也早已满是杀意。
只可惜眼神杀不了人,陈登不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面色更是出现了一丝羞辱的意味。
只听陈登冷笑道:“某本以为羊家主是聪明人,却不想竟如此愚钝!若某是家主,此时就不会露出如此眼神。愤怒吓不倒某,反而会让某对你生出杀心。”
说着,陈登从怀中摸出了两样东西,放在羊衜面前。
一样,是一瓶毒药。
另一样,却是一张薄纸,最上面写着‘休书’二字。
陈登一指面前的两样东西,冷冷开口道:“若依照某的意思,羊家主你断无存活之理,奈何长史仁善,不忍杀生,所以才给了家主两个选择。
其一,服毒自尽,某出去后会对世人说,羊家主乃是畏罪自尽。
其二,便是在休书上签字,放令夫人自由,如此可保你羊氏满门无虞。
该如何抉择,还请羊家主自行斟酌。”
羊衜差点被气笑了,脸上的表情早已因为愤怒而扭曲成一团。
“笑话,他林子初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居然还想保住自己的清誉,真是可笑!这休书,某绝不签字,绝不签字!”
羊衜胸中的那点涵养终于被用光了,整个人冲着陈登歇斯底里大叫道。
一想到爱妻会沦为别人利用的工具和玩物,羊衜心中就痛如刀绞,肝肠寸断。
蔡贞姬虽然只是羊衜继妻,但数年相濡以沫,两人夫妻感情极好,羊衜无论如何也不允许别人夺占自己的妻子!
对于羊衜这番大喊大叫,状若疯狂的举动,陈登依旧还是一阵冷笑,安然欣赏着羊衜的绝望。直到羊衜宣泄过后,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的时候,陈登才终于开口了。
“羊家主,某若是你,便不会垂死挣扎。林长史乃百年未见之大才,令夫人跟着长史,荣华富贵受之不尽,享之不绝,你足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