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羊衜便已经开口喊道。
失而复得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这个结果是羊衜做梦都不敢想的。
谷镊
虽然全程被林朝玩弄于股掌之间,虽然他林子初临走之前,就已经将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虽然他连问都没问,就将自己当成了棋子玩弄……
纵有万般不忿,但羊衜却没有别的选择!
而且看到蔡琰同行,以及自己妻子周围都是女卒的那一刻,羊衜就已经明白了林朝的用意——这是在告诉自己,他并没有碰自己妻子。
崔琰笑了:“家主如此明智,某佩服。贤伉俪情深至此,更是羡煞旁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夕也放下了架在羊衜脖子上的佩剑。
羊衜自由之后,看了远处的妻子一眼,却深吸一口气,冲崔琰拱手一礼道:“崔从事,某还有一问……这两个选择,是阁下的意思,还是他……”
“自然是林长史之意,不然某如何敢越俎代庖。”
“为何!”羊衜顿时满脸不忿,“如此计划,他林子……林长史为何不提前吩咐某行事,非要……横生这番波折吗?”
羊衜本想说,他林子初这般玩弄人心,就不怕报应吗!
你们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有什么计划,就不能提前跟我通个气吗!
此时羊衜既委屈,又憋屈,甚至眼中隐隐有泪光划过。
可崔琰闻言之后,却正色道:“恕某直言,皆因家主之前行事略有不妥之处,所以如此机密之事,林长史自然不敢让你提前知晓。此乃计划需要,绝非有意戏弄家主。”
就你之前的表现,有什么资格在这件事上说三道四?
你说你冤?
可是之前面对曹操派人招揽的时候,你不是还很风骚的请人家喝茶水吗!
但羊衜的不忿,崔琰还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学着林朝的模样,伸手拍了拍羊衜的肩膀,低声笑道:“家主,某以为,人自该有自知之明。若非看在蔡侍中面上,家主以为……自己还能活到现在?某言尽于此,望家主以后……好自为之。”
听到最后一句时,羊衜心中一颤,瞬间人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