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林朝不禁晒然一笑。
自己此来是想请公孙瓒发兵,却不想刚来就遇到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还有……谁说公孙瓒没脑子的,刚才这一手玩得不是很漂亮吗!
既然婉拒了公孙瓒的拉拢,那也不能让他认为自己会倒向刘虞。
林朝思索片刻,便开口笑道:“公孙将军,玄德公常对在下说,昔年在卢公门下求学时,将军对玄德公多有照料,彼此可为手足矣。有道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非将军在此,在下也不可能来这蓟县。
只是既然来了,便不能不去拜访刘使君,不然传出去让世人笑话我徐州不懂礼数。将军稍待,在下拜会完刘使君后,必然再次登门拜访,到时候将军可不要嫌弃在下酒量低微。”
说着,林朝忽然靠近了一些,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再者,在下此番前来,乃是有大事要与将军商议……”
首先,我去拜见刘虞,是迫于礼节,而非真心想去拜会。
其次,咱们是自己人,啥时候不能喝酒。
最后,我家主公准备联合将军您,一起干一票大的。
简而言之就三个字,别多想!
林朝这番话,可谓是给公孙瓒吃了一个大大的定心丸,听得公孙瓒眉开眼笑,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
“好,子初是明白人,你且去拜见使君,某先回府中等你。”
林朝再拱手道:“多谢将军体谅。”
……
蓟县府衙。
刘虞虽贵为幽州牧,但生性节俭,除正式场合外,皆身着粗衣麻布,而不用丝绸蜀锦。更有甚者,刘虞每顿饭难得见肉,多以素食为为主。
此举到底是仁心仁德,还是故意作秀,终究是不得而知。
不过若一個人能作秀一辈子,那谈论真假已经不再具有意义了。
而刘虞这些举动不管真假,反正也维持了数十年,并得到了百姓士族的广泛认可,起到了带头作用,也算达成了目的。
不过今日,刘虞却换了一身朝服,并且极为郑重的束好了衣冠发带,等候着林朝来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