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阳溪外,大批的战马被空置,拜音图领着三千左右的八旗兵度过了溪水。而后他回顾对岸,老将准塔引领着不足两千人的步骑兵就在水边静静的等待着秦朗军的围拢。
准塔已经清楚了前路的艰辛。
战马是肯定无法逾越的。
当然,八旗的马甲兵一个个下了马后,也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士。
可是这样的猛士很快就要被人打靶子一样的给射杀。
准塔想想就觉得耻辱。
他们八旗素来是杀汉人如杀鸡子的,怎么能反过来被汉人赶得跟落水狗一样,好不容易逃到了唯一活路跟前,却还需要过刀山和火海?
反正往前跑也要死伤惨重,那不如就豁出去跟秦朗军拼一把。
准塔是这么想的,然后他也是这么做的。
在准塔看来,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如准塔这般想的八旗军士很是有些,所以定阳溪对岸能聚集了一千七八百人马,这些人可不全是马甲兵,很是有一些是前头留下的八旗步甲。
不过鞑子几乎人人都会骑马,有了拜音图留下的大量战马,这小两千鞑子人人都有马,而且还超级富裕。
秦朗带领着大军从东面铺天盖地的压来。
都说人上一万没边没沿,现在出现在准塔面前的明军何止一万啊。
不说主力秦朗军,光是严州、金华和衢州本地的民勇乡兵,那就一万还多了。
准塔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再看了看远处黑压压逼来的明军,脸上露出了一种说不出是坦然还是苦涩的笑。
想当初,他们杀明军杀汉人,比杀猪羊都轻松都便易。
两万许明军算什么?
一比十几的兵力悬殊又算什么?
八旗大兵只要旗帜一亮,先就灭了明军一半的锐气。
小两千八旗铁骑,轻轻松松的就能把数倍于自身的明军追的跟兔子一样疯狂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