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当时并不清楚连长和副连长让我见到特编士兵们残障的残态是有什么含义,看着任我行连这种情况都能酝酿出嘲讽语句的样子,我甚至有些止不住质疑这件事是不是任我行故意安排的。直到后来我才依稀明白,芮娜和长生想要告诉我们这些新来参加特编的士兵:
残障已然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需要承认自己是残障人士,需要坦诚地了解到自己卸下药物和辅助之后仍然残障,也需要知道身边的每一位战友在摒弃特殊工具、断绝药物后都是各种类型的重度残障人士。
但不仅仅局限于我们,任何人都不可以认为残障人士生来无论如何必将低人一等,因为即使是身心障碍的我们,也属于最优秀的精锐部队之一,与正常人不同的只是需要依靠外界一些小小的辅助才能同样碾压性地突破极限,做到对凶恶残忍的敌人一击必杀,但又何妨?
“你……想战斗……你先……我……就第……嗯。你,不怕,他……不坏,躁狂,你,我向,你,对……对不……。”
在安敬风眼里,这次说出的话还算完整和清晰,至少别人稍微动脑思索一下这断断续续的字的含义便能明白,我心中也为他感到欣慰,望着缓缓低头鞠躬道歉的他,我点头示意没有关系,他露出真诚的笑意。我转头的一瞬间目光变得坚定,冷冷地向杨烈狂说道:你可以来。
“新人,看着我兄弟在你面前已经把痛处暴露到被扒光一样,我的火可是越来越大了,简直忍不住想炸啊?那就听我兄弟的,何况你自己也同意了。——其他人往后面退十步,我来给他一顿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我们不一样!他还远远不够格!”
杨烈狂利落地将激光武器和防护甲从身上卸下,爽快地扔给身后一名士兵,杀气腾腾地朝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