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先前只了解那次事情的一个皮毛,根据快速地推论分析,我也能放心地选择信任他们。我相信他们只是暂时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信任他们不会真正地把我们杀死,即使再恨,再没好感。
——因为他们不是迂腐的以暴制暴者,而是有底线、有良知、有正义感,能克制自己的新生军人。
他们会懂,会懂不是每一个迷彩色兵都如同伍德那般粗野,会懂不是每个迷彩兵都会给南山带来厄运和灾难,也会懂还是有清醒的迷彩色兵和华普区群众会真真正正地理解南山人。
只是,大家都还需要时间……
“仍然不长记性。”
林初阳少校看着在事情本来已经平息后又跳起来挑事的韩刈,想到他还是自己亲手指导的徒弟,心里不禁觉得不是个滋味,也觉得没什么脸面,于是干脆地伸出手,试图将他那只如同飞刀那样迅速刺来的拳头给抓住。
可还没等林初阳完成整个动作,也没等我制止,一只强劲有力的,戴着特战手套的手便把韩刈的手腕擒住,紧接着将他的手腕轻轻往下一掰,韩刈的动作立刻因为吃痛而停下。
但手的主人似乎觉得还不够过瘾,随即迅速对准他的裆部和膝盖纷纷补了几腿,一脚踩上他的肩膀,用脚上的力道让他狠狠地跪在地上。
看着他痛苦抽搐,一下子就失去反抗能力的样子,空中终于悠悠地飘来一句听了让人想要把发声之人揍死的讥笑:“哎呀呀,你刚才不是还很凶猛的吗?怎么现在就变成捂裆派掌门了呢?难道说您这位掌门大人只会挑着不屑与你一战的人欺负,而不敢真枪实刀地来和我这个战意盎然的天山特种宪兵玩呢~?”
“得意个d,刚才我只是没有准备好而已!你有本事和我正面solo啊,扑街!”
已经涨红了脸的韩刈听到“捂裆派掌门”这几个难听的字,顿时将不自觉捂在某处的手撤掉,随后悻悻地耐着疼痛再次站起,一次又一次试图挣脱开冲过来的林初阳双手扣抱他腰部的阻拦,两只脚在半空中也一次又一次抬起猛蹬,恶毒的话也一句又一句地脱口而出:“你老母炸了!死废材!有种别偷袭老子!来和老子正面斗!天山叛徒!你以为你很骄傲吗?天山人会以你为耻的!”
“天山宪兵随时恭候你准备好了再来哦。”
任我行望着如同僵尸病毒爆发一般发了疯的韩刈、挂不住脸的林初阳,再听听韩刈嘴里爆的那一口一个脏,不知道为什么丝毫不生气,变得更有底气。
只见他更加不卑不亢,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语气里充满的讥讽字字诛心,像是积压已久的暴雨倾泻而下。
这大概就是个以嘲讽为战术的阴阳怪气人的奇怪性格吧。
但我可不希望他此时来“任我行”一下。
因为事情好不容易才刚刚有熄火的势头。
而不懂事的任我行和这个韩刈又出来添油加火,显然是又把问题燃起来了。
我也有些筋疲力尽了,只是无力地伸出手来拉住任我行的衣服,轻声呼唤他,试图让他停止,可任我行却有些桀骜地甩开我的手,似乎是拒绝和棋,并且有些不满林初阳的举动,满是讽刺味地测过头来,对着一旁的王云阴阳怪气地说道:
“诶,你看,那位少校同志这么护着那个鲁莽的新兵,肯定是很怕他因为打不过,暴露了南山人根本都是一群不会打仗的软蛋子,而把南山的脸给丢了吧。”
王云似乎知道任我行是假借说给她听的名义,其实是说给那群南山人听,所以自己也没有答话,只是和任我行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