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怒目圆睁的脸,再看一眼南山士兵的尸体,任我行伸出双手死死地向他的脖子,虽然被旁边的士兵一次又一次分开,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向这名上等兵扑去,颤抖着怒吼道:“我虽然恨那些家伙鲁莽地攻击我们,想要和他们不管是体力还是脑力上都战斗解说一番论输赢,但这到底是特编连队和南山人的私事,你身为军人,居然……用借机杀人的办法报应你对南山的不爽?你根本不配成为一名迷彩战士,枉费普区栽培你!”
鹰眼狙击连的士兵和褐色毒茉的士兵看着眼前的暴力的一幕幕,再看了看那些冷冰冰的激光枪口,再看了看那名南山士兵的尸体,不敢置信眼前的是发生在现实中的时候,记忆纷纷被拖回自己精神世界的创伤障碍里。
十年前,迷彩兵无辜枪击南山平民,不分是非的前任军人们无故遣送无辜士兵,武力对待南山群众与无辜被遣送士兵,甚至用军用手段对抗手无寸铁的民众,惹得那时的南山一片腥风血雨。整日整夜地有无法习惯黑暗的南山平民高喊着:“还南山安宁,还南山群众人权,天灭暴力!”而从南山的山峰上一跃而下,或是从为数不多的高楼上闭眼跳下,准备转生到南山神灵所在的那个没有暴力欺压与地狱之火的“南山”,去重新享受自主,独立,光明的人生。
十年后,普区士兵再次将枪口对准南山士兵,一枪结果了一个罪不至死的南山精英特战队的特战队员——他不问这名特战队员拿过多少功勋,立过多少战功,保卫过南山多少年,默默守卫南山特区多少年,是个多么优秀烈性的战士。
他只知道,他是一名没有听从现场指挥的、因十年前事件和现今遭受的暴力而有反叛思想的叛军,是南山黑色叛乱势力隐约展现的一部分,是个暴恐分子,是个有自我思想的不可饶恕的罪人。
因此种种,再抬起头来时,南山特战队员们已经是纷纷红着眼睛,粗着脖子,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中充斥着坚定又沸腾的杀意,用尽毕生最大的力气撕心裂肺地大吼道:
“迷彩兵又杀人了!”
“十年了,还是本性不改!”
“老子现在就杀光你们!”
“今天是我们共同的下葬日!”
“……叼了他们!”
——南山人们一言一语地怒吼着。
了解十年前那次事情的我知道。
这次,十年后的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动真格了。
另一边,一小部分褐色毒茉的兵则是震惊地望着眼前失控的场景,惊恐地望着少校长官林初阳。
“副大队长和老鹰估计一会全得展开厮杀。中队长,他们敢动我们南山人,我们不如也杀个痛快吧,和他们拼。”
一名褐色毒茉少尉面露愤恨地望着不远处地上的死尸,手指已经移到了枪械扳机护圈外轻点了几下,杀气腾腾,眼神坚定地走到林初阳耳边,用南山语低沉地说道,就在等林初阳一声令下。
同样也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但还用最后的理智克制自己的林初阳长舒一口气,拧紧眉头抬眼看向已经同样全部准备就绪的所有剩余的黑衣士兵,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没有拿定“出击”的主意,只是愣了一下,扶了扶额头,用颤抖的声音答:“你们先冷静……”
“中队长,他们敢杀南山人,我们南山又因为来普区死了这么多人……勇武忍者的家训向来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们直接把这些普区狗全部杀了也不过是一死而已。我跟着老大,副大队长,还有您,出生入死,打了不少战役,从来就没有怕过死!现在您是我们这些之前还算理中客的士兵中暂且军衔最高的,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刻提着普区狗的首级去见南山神灵!”
“师父,我现在很冷静,我参加过两次在沙漠联酋对抗骷髅国的大战役,也出南山参加过四次去沙漠联酋的维和与救援,参加过的反恐战斗更是不计其数,但我却从未看见过南山人的性命被如此轻视的时候。我们该给普区人一个教训了!”
“……韩刈,我知道。你们先别说了,给我两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