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一会,才光着脚下地。
隔着一扇门,温酒隐约听见打火机滑动的声响,她能想得到他眉目低敛,站在一盏灯光下抽烟的模样。
眼眶又开始变热,温酒很清楚问题出自她这里。
秦眸那句你一出事就不要男人,她听了不是没有反应。
而是,从遇事开始,心底就有另一道声音不停地重复提醒自己:别再去重蹈覆辙了。
温酒麻木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心事重重地背对着靠在门板上,双手搭放膝头。
外面的人也不急着催,像是已经知道她醒了,不动声色地抽了一口烟后,就任由手指间夹的烟蒂慢慢燃尽,半截烟灰弹落下。
过了许久,他嗓音偏低,从房门透入进来:“我喉咙痛。”
温酒眼眸闪了两下,到底是心疼的情绪占据了上方。
她很不争气站了起来,没考虑太多,便主动把门打开。
走廊上只留两盏灯光照明黑夜,徐卿寒黑色的商务西装笔挺,侧影被光线渲染,离得又近,无端地给了营造了某种亲近感,他低低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指朝自己喉结碰了下,缓缓吐出一个字:“痛。”
温酒漆黑的眼盯着他看了半响,咬着下唇,隔了几秒,才闷闷地说:“你没吃药吗?”
“你没准备。”
徐卿寒喉咙不舒服,连带嗓子说话都变得沙哑了。
温酒说不心疼是假的,伸手拉着他进来,转念想到男人在门外抽烟,不免要说他:“你嗓子痛还抽烟?”
徐卿寒依旧低着头,视线望着她没有移开半寸,低沉说道:“你没理我。”
他倒是惜字如金,偏偏温酒都听懂了。
胸口盘附的情绪太多,使得她眼角处红了又红,气他也气自己。
她转身要去抽屉找药,还没走两步,就被男人从后面抱住了,手臂没太用力,却让她一时挣脱不开。
徐卿寒低下头,带着男性熟悉的气息,就在她乌黑的发间低低的说:“我都知道了,你妈妈生病了。”
温酒渐渐安静了,就这样被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