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之后,马哨便又先后审问了黑角和鹿尾。
鹿尾是鹿手的儿子,黑角则是陪同鹿手去见猫头鹰的翻译,而且如果马哨没记错的话,这家伙跟当初的方脸似乎也有些联系。
与鹿手相比,这两人显然就不怎么硬气了,稍微审讯一番,便将能说的都说了。
尤其是鹿尾,一边招供,一边惶恐惴惴地问:“我说了,我都已经说了,你们能不能别杀我……还有我父亲?”
马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认罪态度很不错,又不是主谋,当然不会杀你。不过你父亲就难说了,他一直不肯认罪,也不肯招供同谋。”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如果你父亲始终是这个态度,我只能建议你早做准备。我是说……葬礼。”
鹿尾连忙说道:“我可以去劝他,大酋长,让我去劝劝他吧,我父亲只不过是一时糊涂。”
“可以。”马哨点头,“你最好能让你父亲说出点什么,比如他都和哪些人暗中联络过。”
“是,我一定让他坦白。”
待鹿尾离开之后,下雨天看向马哨:“你打算把鹿手的同党都揪出来?”
“没错,连根拔起。”马哨说道,“鹿手不过是某个群体的一个代表,只消灭他本人没有什么意义,还要把他的同党也揪出来,加以惩罚或者打压。”
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借助此次事件,他可以摸清一些潜藏在暗处的反对者们,并且给他们扣上罪名,进而把他们连根拔起,铲除异己。
不出意外的话,那些尸位素餐的老萨满多半都和鹿手有所联系,这回应该能清理掉一批。
审问持续进行着,审问者主要是马哨、下雨天,以及几个萨满。
在审讯过程中,受审者不断招供出“同伙”以及共同犯下的“罪行”,以求降低自己要面对的惩罚。
最开始是鹿手一个人,然后变成了黑角和鹿尾两个人,然后是四五个人,然后十几个人,几十个人……
很快马哨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事情起了变化。
毫无疑问,随着审查的继续,很多招供的内容已经失真、跑偏甚至是失控了。
比如在最近收到的几份审查报告中,马哨甚至看到了石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