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穆暗笑看清了身影的脸，而也是在这一瞬间，她对他的性别又一次有了不确定。
“你是女的，还是男的？”她问，借着他身体周边的光束盯住了他精致的脸。
不料，就在穆暗笑道出这话之后，身影板下了脸。
穆暗笑也算是见证了身影变脸的经过，咽动喉咙，她怕了，“我知道我这样说话很没礼貌，但我是人，对有些事情和人都会不经意产生好奇，所以，你别把我的话当真，你别生气。”她伸出手，生怕他突然发威。
“你不是人。”身影突然说。
穆暗笑一怔，“你骂我干什么。”她内心忐忑起来。
“你不要装傻。”身影又说。
穆暗笑一听，在想自己上一秒说的那句话，她恍然大悟，憨笑起来，“我当然是人了，我不是人，是什么？”
“仙。”身影吐出一字。
这林子说来，也是有够阴森，可怕的。这一年里，穆暗笑虽然被穆家的人各种陷害，各种抛弃，但即便那样，那些人也都没有一个敢来这里的。自然，她对这个地方是一点儿也不熟悉。
对眼前的身影，她也一点儿也不认识，甚至她察觉不到身影的气息，是什么？
就是这样，她怕了。
在恐惧的促使下，她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我是人。”她态度坚定。
身影笑了。
见状，穆暗笑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人，我吃了不少，自然我比谁都清楚人身上的气息是什么味道的，”身影说，有意俯身闻了一下，“而你，身上只有灵气的味道，并没有人味，你..”
“你吃人。”穆暗笑打断，心里突然有了想要收他的想法。
与此同时，身影边笑边说：“你这家伙还真是有意思，我跟你说了那么一长段话，你就记住我吃人了。”
“你到底是什么？”穆暗笑有意岔开话题。
身影看穆暗笑这样，当即板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