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这才想起,面前这位可是当朝大儒,于是只得硬生生把辩驳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躬身低头,摆出一副谦逊受教的模样。
只是眼神之中,却早已快要喷出火来。
“这诗,你就不必写下去了。”
“云逸行草所书的江雪,和这幅寒江独钓图就是绝配。”
“今日诗会的头筹,非云逸小友莫属。”
望着面前故作谦恭的叶良辰,庄静庵微微摇头。
把两首诗词全都递给了他,随后便朗声宣布了本场诗会的结果。
叶良辰下意识接过了诗词,原本心中不屑的他,在看到纸上行云流水般的字迹时,顿时如遭雷击。
他明白庄静庵是给他留了颜面,否则就算继续写下去,恐怕也只会输的更惨。
作为临江城最年轻的秀才,叶良辰自诩年轻一辈第一人。
如今被云逸当众碾压,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他叶良辰可是叶家嫡子,是家族倾尽资源重点培养的天才。
可云逸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一个连童生试都没有考过的白身,他哪里来的勇气让本公子当众出丑?
叶良辰只觉胸中怒火升腾,一脸怨毒的盯着云逸,手中的诗词都被他揉成了一团。
云逸此时正一脸欣喜的拿着一个荷包把玩,荷包里的赏银,早就被他不动声色的揣进了怀里。
正欲道谢开溜,就看到庄静庵抚须朝他笑道:
“小友的行草独树一帜,所作诗词也是冠绝群雄,如能亲笔把这首江雪题到画上,想来一定可以让这幅画增色不少。”
“先生谬赞,文章本天成,学生不过侥幸偶得罢了,我这就把诗题到画上。”
云逸今日已经出尽风头,此时他只想赶快闪人,自然不会吝啬再多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