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进去。”赵嫤吩咐道:“倒茶来。”
她出门,无论是茶水还是点心,抑或是茶几小椅,都是有专人保管,带着这些东西跟着,随用随取。
惜雨一声令下,很快便婢女送了两盏茶上来。
赵嫤递给杨光璧一盏:“表哥,上回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敢与你多言。
你也知道婆母对我管教甚是严厉,怀赋他生了那个病,疑心又重,便是泼了表哥,我回去还挨了一顿训斥呢。
表哥别与我一般见识,我在这儿以茶代酒,给表哥赔罪了。”
她说着,将盏中茶一饮而尽。
“如此说来,那件事并不怪你。”杨光璧也饮尽盏中茶:“看样子,弟妹在舅舅家中,日子并不好过?”
他将茶盏还给赵嫤。
赵嫤伸手去接,他指尖故意在赵嫤细嫩的手背上蹭了蹭。
赵嫤忙慌乱地收回手,小脸泛起薄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其实,我并非是世人所看到的那样。
不多说了,表哥不怪我就好,我先走了。”
“弟妹,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吗?”杨光璧往前追了一步。
他真舍不得让赵嫤走,可这会儿又找不到一个让赵嫤留下来的借口。
赵嫤回眸看他,笑了笑道:“表哥若真想帮我,便时常来辅国公府找怀赋说说话,开解开解他,我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好,一定!”
杨光璧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内心激动澎湃。
赵嫤今日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与那日晚宴截然不同,看样子,赵嫤也不是不好上手,只是不想叫旁人见了。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嫤出了西洲馆,上了马车,吩咐聆风:“到点心铺与果子铺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