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小被子,这一夜,她只勉强睡了一两个时辰,这还是吃了双份的安神汤起的效用。
“来了。”
她故意哑着嗓子,声音放的低低的,装作才睡醒的样子,上前去挑开了床幔。
“你怎么不睡床上?”蒋怀赋勉强撑着身子,坐起身靠在了床头。
“夜里你不是要吃药吗,我睡在榻上好照顾你。”赵嫤解释了一句,又露出一脸关切:“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难受?”
“也不是多难受。”蒋怀赋皱着眉头:“就是浑身没力气。”
“那估计是睡得太久了,你这身子骨也太虚了。”赵嫤看了看外头:“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我哪有那么虚?”蒋怀赋一听这话,自然逞强,语气不善道:“我只是没什么力气而已,不需要请什么大夫,你好好伺候我就行了。”
“那是自然。”赵嫤笑着应了:“我们说好的。”
中午的乌鸡人参汤里头,赵嫤只放了小包药粉的四分之一,昨儿个药量是有些大了,导致蒋怀赋睡了一天一夜。
今儿个该收敛着些。
她掌握了药量之后,蒋怀赋便不用睡那么久了。
只是连着四五日,蒋怀赋成日里浑身无力,下不来床。
赵嫤悉心照料着,事事亲力亲为,他心中受用,也就不提找大夫来看看的事了。
这日午后,蒋怀赋用过午饭后便睡下了。
赵嫤靠在软榻上打盹儿。
这几日,她睡的极不好,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青黑。
可也没法子,那小被子是找不回来了。
“姑娘。”
聆风在内间门口唤她。
赵嫤睁开杏眸,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蒋怀赋,起身下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