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嫤,你休要狮子大开口!”赵如秀警告她,在心里头骂她“贱人”。
赵嫤笑了,黑黝黝的眸子弯成月牙状:“我手里好歹有几十家铺子,如今也算是个生意人,自然懂得做生意是你情我愿的事。
强买强卖那是要牢底坐穿的,你担心什么?”
赵如秀无话可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去了。
“姑娘。”聆风好奇的问赵嫤:“倘若,淮安侯府真的愿意出银子,那不也是姑娘自己的银子吗?
姑娘当真要把那些东西还回去?”
“我怎会拿我自己的银子,换我自己的东西?”赵嫤笑了笑,手中继续忙碌着:“我既要拿东西,也不会将到手的东西再给她们。”
惜时不解,想张口问是什么。
惜雨在一旁推了她一下。
惜时看着自家姑娘那略显清冷的神情,将一颗好奇之心埋了下去。
当夜,有小被子在怀中抱着,再加上安神汤,赵嫤睡得很是香甜。
这一觉直睡到晌午才睁眼,她出声唤了惜雨。
聆风便在床边禀报道:“姑娘,蒋晴柔和赵如秀母女一早就登门了,奴婢将她们拦在外面了。”
“蒋王氏在东厢房吗?”赵嫤问。
“是,卯时来的。”聆风回:“蒋晴柔母女先去探望蒋怀赋了,带了礼来。”
“昨日提醒了一句,倒是起作用了。”赵嫤轻轻笑了笑:“替我穿衣吧。”
待她细致的穿戴洗漱妥当,又不紧不慢的用了早饭,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她提着裙摆,跨进东厢房的门槛,露出一脸惊喜的笑意,朝着蒋晴柔行了一礼。
“母亲和妹妹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她笑盈盈地道:“我昨儿个,照顾怀赋,天要亮的时候才睡,真是失礼了。”
“虚情假意!”赵如秀小声骂了一句。
那些婢女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拦在门口,谁能叫到赵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