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是惯会反客为主、变本加厉的。
赵嫤软在他怀中,眉目殇涩,杏眸湿漉漉的宛如秋水,一只绵软的小手摸到了他腰带处,嗓音娇软勾魂:“好夫君,这个荷包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周彧身上这只荷包,是常年不离身的。
这荷包旧旧的,也不知多少年了,做工算不上精美,针脚也不见多么细密,甚至布料都不是多名贵的。
可周彧就是每日戴着。
整个朝堂上下,无人不认得这是周彧的荷包。
虽然谁也不知道这只荷包的来历,但任谁也能猜到,这只荷包对周彧来说十分重要。
赵嫤能想见雍王妃肯定不打算放过她。
她想靠这只荷包自保。
只是不知周彧肯不肯借她。
她心里没底,周彧平日里是宠着她的,但涉及到要紧的东西,她不曾试过。
倘若不成,她只能另寻他法了。
周彧不应她,俯首追逐着她唇瓣,手探到腰间解了荷包,塞在她手中。
赵嫤来不及惊讶,又叫他纠缠着几乎透不过气来。
直至周彧将她抱到床上,解了薄衫,她还有些不敢置信,周彧这样轻易便将荷包给她了?
“这荷包……”她说话断断续续的:“是夫君的要紧……之物吧……”
“夫君连人都是嫤嫤的。”周彧哑着嗓子亲她,动作不停:“更何况外物。”
赵嫤沉沦进去,再无法思考。
良久,她沐浴过后沉睡过去,周彧笑着亲了亲她额头,替她拢上了薄被,而后下了床。
时间太久了,外间炉子的火已经灭了。
他抬手揭开瓦罐,里头蒸出来小半碗月季花露,他端到鼻尖处嗅了嗅,花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