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她心里已经开始恼怒了。
这么久以来,晋阳王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是偏向周彧,依着周彧。
他是不是忘了,她才是他的妻子,周金玉才是他的亲生嫡女?
“陛下那里,不是已经同意了吗?”晋阳王道:“当初,那盛雪就不该进宫。
陛下将人家强留在宫中,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这事,到最后也没个交代。
如今,又想要人家的女儿进宫,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周袁氏还要说话。
晋阳王又道:“再说,陛下忌惮我们父子已久,周彧弄出个这样的事来。
陛下会觉得他也不是那么的十全十美,算无遗策,也好就不那么疑心我们父子了。”
“王爷说的有道理。”周袁氏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句,才转过话头道:“我只是担心,元晟让那样的女子进了门,会败坏了咱们王府的门风。”
“哪样的女子?”晋阳王闻言皱起眉头。
“王爷有所不知。”周袁氏看了一眼周彧回道:“那女子,是赵嫤啊!”
“赵嫤,怎了?”晋阳王不解。
他成日忙于军事,若有闲暇,也在研习军法,压根儿不知市井传言,更不知赵嫤是何人。
“王爷公务繁忙,不曾听说也不奇怪。”周袁氏叹了口气:“那赵嫤,是原来辅国公的儿媳妇。
后来和离回来的。
单是这样,也就罢了。
可那赵嫤,是个不知检点的,总是流连勾栏瓦肆,还去妓馆、戏园这样的地方厮混。
在帝京,赵嫤可谓声名狼藉。
若是让这样一个女子进了王府,岂不是辱没了王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