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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王翦到了嘴边的话,消失了。他心里清楚,事到如今,嬴高若是不应下,这一生恐怕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心中念头闪烁,王翦目光幽深,看着嬴高,道:“三公子,如今你已经是三川郡守,对于文信侯一事,当如何处置?”
闻言,嬴高沉思了片刻,抿了一口长案之上的凉茶:“想必,父王会对朝野颁行紧急王书。”
“以文信侯猝死,实出本王意外为根基说辞,对山东六国意图窃葬一事问责,先行占据大义。”
“然后,以太尉为秦王特使,赶赴洛阳北邙山,以公侯大礼隆重祭奠文信侯,并以王室名义,修建陵园,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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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目光幽深,王翦深深的看了一眼嬴高,道:“三公子的意思是,王上会在你赴任之前,平定这些事?”
“哎!”
闻言,嬴高长叹一声:“父王也许有这样的想法,但文信侯身份不简单,而且山东六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由。”
“要是不闹上一阵,岂会轻易善罢甘休,所以,这一次,我想风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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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嬴高眼底掠过一抹凝重,望着王翦,道:“文信侯宽政松法,自然是施恩于国人百姓。”
“这个时候,一旦有有心人挑拨,大秦朝野上下,旦夕之间就能够席卷出一道风暴。”
“再加上父王对于太后一事,必然会被人拿出来说事……”
“到时候,这必将会是一场席卷大秦的乱象,等着大秦朝廷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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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嬴高的话,王翦与王贲两个人约听约心惊,王贲目光炯炯,忍不住,道:“既然公子已经察觉,为何不向王上进言?”
“父王乃大秦之王,嬴高只是大秦公子,而且文信侯身份不同,这件事嬴高不能说。”
“父王要求我即刻前往三川郡接任郡守,咸阳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