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冉不禁看呆了,耳边忽然安静,他用遥控关了音乐。
他抬手挑开了她的刘海,凝视那道伤口,忽然问:“有按时擦药吗?”
“....有。”林沫冉下意识的点头,全身绷的僵直。
“过几天重新换人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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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猛地一个回转,急忙摇摇头:“我没怎么按时擦药,这道疤有点隐蔽,所以时常会忘记,跟医生的医术没有关系,今天开始我会按时擦药的。”
祁尊没应声,手指在疤痕上抚过,半晌,她只听他唇间轻声滑出一句:“你从小没了父母,所以,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怕委屈。”
闻言,林沫冉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眼,嘴唇哆嗦着,眼眶忽然就酸了,急忙闪躲岔开话题:“昨天是我的错,不是两个保镖的问题,他俩做事一直都很用心的,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你饶了他们好不好....”
她从不这么对他撒娇的,只此一次,却没想,杀伤力无穷。
祁尊怔住了,只听到自己吐了一个字:“好。”
林沫冉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会同意的这么干脆,反而更心慌了,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昨天的所作所为:“我买跟踪器的时候,很费劲才把他们甩开一小会儿的,我....我买跟踪器....是想知道你的动向.....”
她肯定不敢说‘我在收集你出轨的证据,为离婚做打算。’
?
他想了想,淡淡的开口:“你真这么怕我?”
“啊——!?”林沫冉被这句惊的毫无心机的发出一声感叹。
本来是在谈相当严峻的问题,这尼玛忽然360度大转弯的态度,搞得她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都要出心脏病了。
她腹语道:怕!英雄!我一见你就秒怂了!分分钟想给你跪下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别玩儿了!给我个痛快吧!
祁尊始终一张平平静静的脸,忽然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既然怕,那你为什么一次也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果然,是在做过山车,心脏又忽地吊得老高,
“你手机上存展凌的号码、老宅任何人的号码,却唯独不存我的......”他看着她,平静的语气却十足的逼人:“这是否说明,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