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怡狂躁地敲窗踹门,高声呼喊。
那些侍卫都恨她凶狠歹毒,没人愿意搭理她。
陈欣怡怨天尤人,恨不得放把火把整个皇宫给烧了。
她这么想,也打算这么做。
陈欣怡气急败坏,满地打转儿找火折子,正找着,苏玉辙和陈云凰来了!
他们竟然真的没有死,而且看起来比以前更精神。尤其是陈云凰,原来一脸稚气,现在明眸皓齿,花样美貌,竟有了女人的风情,举手投足都带着股矜贵之气。
苏玉辙也更加神采超逸,只是那张千年冰封的脸只有在看陈云凰的时候会冰消雪融,眼神灼热,笑意盎然,让人目眩神迷。
陈欣怡看得眼热心烦,不想陈云凰上来第一话就是问她想不想离开这皇宫。
“什么?你们肯放我走?”
陈欣怡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云凰冷声道:“留你在这宫里有害无益。你对庞瑞用了摄魂术,让他去天牢里杀韩朝章和晨歌,又弄来些吸血鬼虫放在我的寝室床榻之上,别不承认,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欣怡自知抵赖无用,“所以我才奇怪,知道是我做的,你们为什么还肯放我走。”
陈云凰拿出一封书信丢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这是韩朝章写给韩青永的信,让他退兵,两国和谈。我们暂且饶你不死,你将功赎过,把这封信送给韩青永。告诉他,想让韩朝章和晨歌活命,就按书信上说的去做。”
陈欣怡把那封书信捞在手里,口是心非道:“如此甚好。我去,怎么说我也是大陈七公主,并不希望两国连年战乱。”
“难得你这么想。”
云凰退后一步,疏离地看着她,“陈欣怡,想必你也听说了,如今这皇宫的帝王是谁。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做你的西楚太子妃,为两国和睦相处尽己所能,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若是你还兴风作浪,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老账新账一起算!”
张狂什么?不就是有苏玉辙给你撑腰么?
陈欣怡恨不得一刀捅死她,可苏玉辙在一旁跟个门神一样,她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道:“皇姐恭喜皇妹荣登大宝。皇妹说的是,大家好歹姐妹一场,之前多有误会,以后为了楚陈两国长治久安,自然应该同心同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欣怡,你心肠歹毒,云凰无法与你同心同德,只望此后各安其位,老死不相往来。”苏玉辙打断她的话,冷声道:“提醒你一句,这封书信是你最后的一线生机,可别不知珍惜、自寻死路。”
陈欣怡看着苏玉辙那张越看越好看的脸,嫉妒成狂,怒火中烧。
对她无情无义的苏玉辙,偏偏对云凰有情有义,甚至不惜将大陈江山拱手相让,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