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答案。
秦卢二人没有胃口,若非心中挂碍家人,他又如何吃得下?
他甚至很自私的想过,‘我又不是知县?管什么万民生死,何不用这身修为带着这些人逃出九峰?
倘若这般过不去心中那关,何不先将他们送去清河郡,再只身回到九峰,用这身修为帮忙?
这样一来,也算对得住老秦的知遇之恩了吧?’
面对心中这般想法,吴讳思来想去,只得出了一个“不可行”的结论。
屡次坏清河分教大事,他而今肯定已经上了邪教的必杀名单!
一旦显露踪迹,别的不说,那白毛怪人肯定会第一个追杀而来。
且考虑到他有木人傍身,说不定还会请青莲出手!
一句话,凭他而今的武道修为,一旦落单,百分百会被邪教抓去练成诡魄。
亥时将尽,许多守岁跨年的人家还在慢慢吃年夜饭。
吴讳心中纷乱,无心假装高兴来应付亲朋,便拉着意犹未尽的顾帆,重新回到了县衙大帐中。
一进门,便听到满面愁苦,甚至于有些愤怒的卢延山低沉喝道:
“公输家还没来!?
秦大人,子时就快到了!”
见二人进门,秦玉弩豁然起身,灵窍气机大盛。
“吴讳,你和卢大人坐镇城中,我和顾帆去巡视九峰四方!”
吴讳心中一凛,重重点头。
......
虽同住帐篷,但刘家之所在,依然是处处都彰显着曾经九峰第一家族的风采。
若不是怕太过显眼,被官府问罪,刘逸舒都想命人将自家帐篷搭得与县衙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