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怒吼震天,本就饱受暗伤饥饿折磨的戚玄身上再度传出道道梵音。
他再一次用出了不惜自损根基的家传遁法,终是甩掉了修为低于他的军士。
天亮了。
一处不知是哪里的河边。
河水不急,却如死水一般,莫说鱼虾,便是连最为常见的水草也看不到。
很明显,这里也曾遭受过邪灵光顾。
右臂伤口被包扎过的女童不再惧怕戚玄。
也没有再次逃跑。
时不时看向戚玄怀中,那里有一块被人踩过的饼。
戚玄没有管她。
相遇至今,二人从未说过一句话。
雷声轰隆。
看天色,似乎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
今年秋季第一场雨。
戚玄爬到高出环顾四方,决定去数里外依稀可见的破庙避避雨。
女童仍旧没有跑,戚玄也未曾赶她,只是在女童想伸手拉他时,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一大一小来到破庙之中。
刚一踏入破庙,此前零星散落的雨点便密集起来,越来越大。
不知是供谁的破庙很大,尽管有大半院墙残破坍塌,仍有不小的地方能够避雨。
戚玄自顾行至一角,紧了紧身上多处破洞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衫,抱着刀,合上了眼。
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