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奥记得。
如果他带不回来牛奶，就得跪下来求陆瑜，求陆瑜救一救自己那中毒的老爹。
现在他并没有带回来牛奶。
因为在看到未知的怪物的时候，他怂了。
事后发觉那怪物根本不强，连一个年纪没他大的小男孩都能轻松解决的程度。
所以，此刻的方奥是又羞愤又懊恼。
刚才如果他就大胆一点点，事情不就成了吗？
而现在他只有恨自己的份儿了。
“嗯？”
陆瑜挑起眉毛，尾音上扬，满怀趣味地盯着他。
陆瑜不急，中毒的人对他来说，几乎陌生。
仔细算来，还是仇人。
所以，陆瑜不怕耽误时间，因为会导致什么结果都由方奥自己负责。
徐凌摁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认输。
“说话啊，你救不救你爸了啊？”
方奥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陆瑜，拳头握紧，双腿颤抖。
老村长拿着自己的拐杖，重重的地敲在地面上。
“跪下！”
“就算你今天跪，你也不委屈！”
“自己做过的事儿，你不要忘了，你曾经怎么对陆瑜的，你以为是你下跪就能还回来的吗？”
方奥羞耻地咬牙，一个大男人，眼看着居然要留下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