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狂狼再次被马文唤去。
待狂狼走远,石蛇随即说道:“这位猎妖门执事很有成为长老的潜质。”
祁如松咧嘴一笑。“马文大人都问了你什么?”
“真正的问题不多,大多数都是些小事。”石蛇回答他,“但以我的经验,这家伙要是在地球,绝壁适合当一个心理学家。不,fbi审讯员。”
“什么意思?”
“就是他问的问题看似不经意,跟聊家常一样,但都是有极强目的性的。一不注意就会被他套出话来。而且我发现这个人很会察言观色,看出我的肢体语言。
吗的,我甚至觉得。这马文老头很有可能已经知道我穿越者的身份。”
祁如松眉头紧皱,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嗨,别想那么多,他不是没揭穿我嘛。”石蛇笑道,“毕竟他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呢。”
“来,我们再练练!”祁如松将石蛇一把拉起。
“卧槽,用得着这么废寝忘食吗?”
“别废话,看招!”说着,他一拳打在石蛇脸上。
“你妹的,打人不打脸,老子靠这张脸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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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中传来悠长的呼唤。祁如松撑起身子,下意识地握住妖剑龙光。四周,整个营地也因之沸腾。唤醒眠者的号角,他想。
这绵延低沉的声音停留在听觉边缘。守夜的哨兵们一动不动地站定,转头向西,呼吸结雾。当号声退去,连狂风也停止了呼啸。
人们卷好毯子,拿起枪矛和长剑,沉默地换位,侧耳倾听。祁如松早已穿戴整齐,石蛇却一如既往的像死猪一样呼呼大睡。
一匹马嘶鸣开来,旋即又被安抚。刹那间,似乎整个森林都屏住了呼吸。猎妖门的弟兄们等待着第二声号角,却又暗自祈祷不要听到,恐惧即将来临的答案。
苏瑜走到他面前,轻靠在他手臂,彼此依偎。回来的这几日,夜里的号角声让他们的精神高度紧绷。
不堪忍受的无尽静默延续了许久,人们终于明白再没有第二声,于是彼此羞怯地笑笑,意图否认之前的紧张。
片刻之后,狂狼骑着花白大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