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敢劳驾王爷您呐,”周名道,“只是需要您做个公正的判决。”
“哦?那快请吧。”
“是,是,是。王爷您请耐心等待一下,!”他一边说,一边拿过一个酒杯斟满酒。“您需要打造新的铠甲吗?别看我这铺子小,但我敢跟你保证,中洲城上下再找不到手艺能跟我比的人。
您若是不信,大可把中洲每一家打铁铺都走过一遍,自己比较比较。其实打件盔甲,随便一个乡下铁匠都会。我打出来的堪比神兵。”
祁如松啜着酒,听他继续往下说。照周名吹嘘,不仅都城守卫队长整套铠甲都是在这里买的,许多真正识货的官家老爷也都是常客,更别提其他猎妖门弟子了。
“那东境世子呢?有没有来你这!”
周名闻言,停顿数秒,“东境世子找过我,也是奉猎妖门总门主之命。遗憾的是我没那个荣幸,不曾为他效劳。”
祁如松微微一笑,平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只静静地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沉默常常比发问更有效,眼下正是如此。
不一会,店铺伙计再次回到前厅,然后附耳向周名说了些什么。
“王爷,那妇人与她孩子在后院,”周名告诉祁如松,“请随我来。”
“后院?”
“对!”周名看了他一眼。
他领着祁如松走出后门,穿越锻造间,来到后院。
一个中年女人跟一个小孩坐在长凳上。那中年女人脏污的长发,脏污的外衣,赤膊,眼中满是悲伤跟无助,而那小孩则是满脸泪光的拽住女人的衣角。
“就是她了。”周名道。
还不等祁如松发文,那女人便哽咽道。“诸位大人,我真的是没钱。求你们发发慈悲吧。”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周名告诉她,“非常抱歉,我也想做个善人。但如今这世道,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这个冬天只怕会很艰难。”
“我夫君死得早,就留下我这孤儿寡母。”女人带着哭腔回答道。“现在我真的身无分文,求求您高抬贵手。”
让我来解决债务纠纷?祁如松心想。
“我店里的伙计见到你还藏着一张银票。“周名道:“就在你的鞋底。”
那女人不敢搭话,只是默默的低头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