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薄不薄。”左章闻言笑嘻嘻地应了一声,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这次是我欠张大哥一个人情,以后用的上我的地方只管说。”
本就没受什么伤的张世山闻言眼珠一转,脸上顿时浮起笑容,起身跟着左章向粮仓外走去。
可还没等他们两人踏足门外,就听左章掌中的松鼠畏畏缩缩轻声请求道:“能把……我的果子……带上吗?”
“嗯?”左章愣了一下,却见松鼠黑黝黝的小眼睛正满含不舍的盯着它原先藏身的角落。
在那角落中,堆着几十个颜色各异苹果大小的布包,鼓鼓囊囊不知装着什么。
而联系松鼠此时的哀求和方才悍然直扑的做派,左章顿时明白这些布包中所装何物,不由失笑,“这都是你的?”
话音刚落,松鼠眼中就出现几丝晶莹剔透的泪光,前爪更是可怜巴巴的缩在胸前,结结巴巴低声说道:“我能……做个……饱死鬼吗?”
靠!你是在玩吃货卖萌吗……
本就没有杀心的左章顿时被松鼠弄得心头一软,转向张世山笑道:“张大哥,看你的了。”
“都带走?好说。”张世山爽快的拿出黄铜钵盂,眨眼间将几十个布包收入其中,笑问道:“接下来咱们去那里?找孙元伟交差吗?”
“那是自然。”左章看着手中的松鼠嘿嘿一笑。“做了好事岂能不留名?”
过不多久,重返孙府花厅的张世山指着地上一具血肉模糊的硕鼠残尸,傲然朗声道:“孙兄,这就是害你兄长死于非命的的邪祟!
“夜间智深大师遍索你兄长居所,发现其正藏与主房房梁之上。之后智深大师一路追杀,终于在粮仓中将其打杀!
“说实话,今夜也是幸得这妖邪道行尚浅。若再给它几年的时光,恐怕你这孙府上下便要糟啊!”
“这……便是害死我兄长的邪祟?”孙元伟细细看了两眼那血肉模糊的硕鼠,感觉确实是比之自己见过的老鼠大了一些。
而听了张世山的解释,孙元伟也想起先前家丁曾禀报粮仓位置出现过巨大声响,顿时便对张世山的说法信了几成,心念闪动思索起来。
转瞬间,心中有了定夺的孙元伟站起身来,冲着左章拱手感激道:“今日幸得智深大师出手,才让我孙府上下得以安宁。
“待得家兄丧事办妥,在下一定亲登正心寺,以谢智深大师诛邪大恩!”
“孙施主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双手拢在胸前袖中的左章起身颔首回礼笑道:“此间事了,贫僧也该回转寺中了
“否则恐耽误了明日的早课,懈怠了修行。告辞。”
说罢,左章竟是就这般转身就走,步履看着轻缓却在眨眼间就出了花厅,弄得还准备扯皮几句的孙元伟颇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