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无波的描述中,左章却感受到了一股毫不遮掩的厌恶,不由摇头叹道:“这般苦行,真也讽刺。”
前边慢慢走着的阿黎闻言螓首微转,面带讥诮的看着左章,“你信我的话?也许那善空是个好的,只是被我突然兴起害死了。”
“也有可能哦。”左章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而问道:“那差点死在我手里的苏柔呢?”
“苏柔姐姐可是个真好人。”阿黎忽然掩口笑了几声,只是笑声中满是嫌弃,“毕竟愿意肉身布施的的女子,庆州却是不多见呢。
“只可惜了那些被她布施的武夫,怕是身子亏损的有些严重呢!呵呵……”
靠!这么劲爆吗!
心头泛起几分别扭的左章不由咋舌,连忙收敛心神驱走脑海中凭空而生的画面,连连撇嘴道:“我也是嘴欠,问你这些,净给自己添堵。”
走在前面的阿黎却是冷笑了一声,斜斜看了左章一眼后哼道:“你也是个黑心肠的秃驴!
“张嘴就是不可信的鬼话,早晚有一天被你的佛祖发落到拔舌地狱去!”
“是吗?”左章歪头笑了笑,“那你肯定也在那里,毕竟你也是个谎话连篇的,且昨天还成了我的徒孙。”
阿黎愣了一下顿时想起了那让自己恼火的八个字,恼羞成怒指着左章骂道:“你个头上不长毛的秃驴!
“老娘早晚有一天拆了你的破庙!亲手送你去见你那个狗屁佛祖!”
“那你可要努力了,哈哈哈……”
跟着阿黎来到山脚的左章长笑一声,提气纵身便向着萧县方向飞掠而去。
而羞恼不已的阿黎则一边施展遁法一边大声骂着,所过之处一声声秃驴散入风中。
傍晚时分,赶到萧县的左章和幻做小沙弥的阿黎再一次进入了私塾中。
只是这一次他们却没有再去书房,而是来到了一间除一张床榻外再无他物的简陋静室之中。
而在床榻之上,陈希双目闭合面色沉静的躺着,似是睡着了一般。
进入静室的左章见状,扭头看了眼带他进来的芸娘,摁下试探陈希鼻息的荒谬念头,轻咳一声来到床榻边站定。
“陈先生,贫僧这便施展针法,请万勿抵抗。”
“大师请便。”闭目静躺的陈希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就再没发出一丝生息,真真就如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