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人走得远了,抠着指甲的张崇杰轻哼一声放下双手,目光斜斜投向身旁的男子,轻声问道:
“崇飞堂兄,冲击铜皮境的修行资源准备的如何了?”
话音刚落,男子送至唇边的茶盏蓦然停顿,始终低垂的双目闪过一丝精光,冷冷瞥着一脸嬉笑的张崇杰!
“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些。”张崇杰不以为意的笑笑,“咱们家修行资源定数发放,没点私货如何精进?
“便是张崇宁那蠢材,也藏着不知多少,更何况你我了。”
张崇飞闻言将茶盏轻轻放在一旁桌上,冷冷问道:“你想说什么?”
“昨夜我第一个赶到前院,细细看了看大门内外的痕迹。”张崇杰意味深长的笑笑,
“那人先是推倒石狮,然后拖至大门前三丈处,接着站立原地不动,将石狮甩向大门。”
“门前三丈……”张崇飞眉头微皱嘀咕道:“撞碎大门,去势不止落入院内六丈处……”
“是啊。”张崇杰带着嬉笑啧啧叹道:“五千斤的石狮子,甩飞九丈之远,还撞碎一扇五寸厚的门板,妥妥的铜皮境修为。
“而若单以力道论,即便是咱们家修为最高的家主大人,怕也仅是将将胜出一丝。”
张崇飞闻言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道:“家主冲境失败,修为跌落,否则不会有今天这等局促。”
“所以才说砸门的人来得巧嘛。”张崇杰意味深长的笑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张崇飞略作思忖,目光在张崇杰与和张崇宁所坐的椅子上转了一下。
“可不是我。”张崇杰摆了摆手,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又点了点张崇飞和自己面前的空椅子,
“不过呢,谁是下一个铜皮境,谁就是下一任家主。”
“鬼蜮伎俩。”张崇飞冷着脸豁然起身,走至门前忽然脚下一顿,扫了一眼静室主位,冷笑一声语气莫名道:
“你怎知不是家主联络友人做的戏码?”
说罢,张崇飞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静室,徒留惊疑不定的张崇杰胡思乱想起来。
当张家上下似定实乱的时候,在青楼睡了一觉的陈泽才将将睁开惺忪的睡眼,在一名女子的殷切侍奉下洗漱穿戴。
很快,换了一身新衣衫的陈泽容光焕发的坐在了饭桌前,在女子的陪侍下享用青楼为他准备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