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回到西湖国宾馆,看着似乎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一动都没有动过的江年,周亦白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只知道,现在任何一个男人碰江年一下,他都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狂。
这样的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过,哪怕是以前看到有男人拿着鲜花追求叶希影,他都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丝毫也没有,甚至是没有一丝的愤怒。
可现在,他就像一头在斗牛场上的被斗牛士拿着红布引诱的公牛,随时随地,都会失去控制,变得愤怒。
这不是他。
他这是怎么啦?
坐在床沿上,周亦白往床头里一靠,就隔着差不多一米的距离,一瞬不瞬地看着另外一张床上眉心轻蹙着可是却睡意深沉的江年。
醉酒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要不然,她怎么会一直蹙着眉头,片刻也没有松开过。
还是说,她蹙着的眉头,不是因为醉酒,而是因为别的。
江年呀江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离开,为什么你不走?
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江年,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窗外沉沉的黑幕,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褪去被,渐渐被金色的晨光染亮,平静的湖面,又开始泛起星星点点的金光。
江年酒醒了,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窗外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涟漪一圈圈泛开的如梦似幻般的景象。
就躺在床上,江年一动不动,双眼看着窗外的湖面,大脑里不断闪现的,却是昨晚在天上人间的画面。
昨天晚上在天上人间,她应该是喝多了,然后,好像是被人扶着离开了位置,去上洗手间,再然后
想到什么,江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由地便紧缩了一下。
但此刻,她身上穿着干净的浴袍,不是正好好地躺在西湖国宾馆的床上么?
是周亦白带她回来,然后让人给她洗了澡换了浴袍么?
想到这,江年回头,往身后的另外一张床看去。
不过,就在她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一眼,视线便跌进了周亦白那双明显布了红血丝的黑眸里。
周亦白就那样,靠在床头里,睁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早就知道她已经醒了似的,而此刻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裤,明显的,江年还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烟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