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在海面上激起了一圈巨大的涟漪,并让排桨船的后部当场消失,于是残存的迅速船身进水、然后船头上翘,很快就沉没在波涛之中。
在那里,只留下些许残破的物件和起伏在海水里的士兵们,显然,这些幸存者要么是提前跳海逃命的聪明人,要么就是被爆炸的气浪推离甲板落水的幸运儿。
巨大的响声让只有三到五公里宽的海峡为之震撼---大群的飞鸟从树林里惊起,无论是不到两公里远的霍洛港的码头,还是一公里外另外那两艘排桨船上的人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声波震得心跳加速,人们都禁不住尖叫起来。
尖叫的人里也包括正站在骄傲号顶层甲板上观看战况的薛来相。
他现在几乎是半趴半跪地靠在围栏上,刚才的震响让他的心头一震,这种爆炸只有在家乡的**作坊爆炸时见识过。
“薛兄勿惊,射击引燃了船上的**桶,算他们倒霉……”
朱北国这时终于注意到身边的薛来相,他伸手扶了一把,薛来相这才勉强起身,双手扶着围栏站稳,然而身体仍然有些不听话的微微战栗,他终于定了定心神笑道:
“不成想这世上还有如此犀利的火器……”
说完又望了一眼朱北国,后者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看他,而是继续淡定地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海面。
薛来相心里暗叹,这些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们自称是从旧世界来到这个新世界的人,然而他一直觉得这群人实在是与众不同,他很好奇那个旧世界是什么样的世界。
铁船、犀利的火器以及他在大铁船上见识到的各种匪夷所思的物件,还有恐怕只有传说中皇宫里才有的美食。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不过薛来相最终还是认为,所谓的新与旧的世界不过是一种比喻,就像自己来自山东的故乡,而如今他的新家乡是雷洲一样。
不管怎样,眼前的事实足以证明,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力量,这个力量是神也罢,是魔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救了他和他的同伴性命的代神医和站身边的朱大哥,还有任兄弟和魏兄弟,他们确实是人,而且还是正常无比的好人。
尽管他们人人都从头到脚散发着非同寻常的气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是自己的朋友……
薛来相想到这里不禁百感交集,他突然发现那些曾经的、貌似强大仇敌们,在澳洲人面前是如此的脆弱,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确是遇到了生平最为重要的贵人,他庆幸自己与身边的朱大哥他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他明白从此以后只要跟着他们,一定会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于是他又笑了……
周围的人们没有注意到又哭又笑的薛来相,随着船长李三多一声令下,骄傲号上的所有炮口都指向了另外一艘排桨船,根据瞭望台上刘一爽的报告,那艘船与骄傲号的距离大约是八百多米,对于有效射程分别达到八公里和五公里的七五舰炮与二十毫米机关炮来说,在这个距离上完全可以开火,但李三多还是命令骄傲号对准排桨船相向移动。
他了解学员们的射击技术水平,为了提高命中率,最佳射击距离应该在五百米左右。
“轮机舱气压正常!”
“左舷喷射!”
“双机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