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年回过神来,长叹一声:“真乃绝色,可惜在下家里管教颇严,否则凭此诗定能让那花魁扫榻相迎。”
“看来陆兄有十足的把握。”江眠有些好奇。
“那是自然。”陆守年自信满满。
“好一个把握十足?”二人邻桌一位白衣公子冷声道:“谢平安就在此处,莫非仁兄腹中笔墨胜他许多?”
白衣公子腰佩弧刀,虽穿着一身宽大袍服,仍旧遮不住那一身精壮的肌肉。
大周勋贵子弟皆以佩剑为美,唯独北地盛行弧刀。
陆守年却懒得搭理他,自顾饮酒。
白衣公子见陆守年不敢出言,冷哼一声也就作罢。
二人说话间功夫那花魁已拨转琴弦,青楼女子多奏靡靡之音,这沁月不走寻常之路,一曲《秋棠引》惊艳四座。
琴声响起时,水阁里的酒色味被冲刷个干净,曲声清寂,耳里如若鹤鸣,只见眼前一个绝代风华的佳人双眸蒙蒙如细雨般缠绵。
曲罢,一时寂静无比。
片刻后,掌声雷动。
江眠虽不懂琴,但也能听出几分味道,一侧的陆守年只顾大声叫好,也不知听懂了几分。
琴声又起,这些世家子弟互相举杯敬酒,喝到兴处时不免才思涌动,高声吟诗。
花魁却始终含笑弹着曲子,未有异样。
吟诗者不免有些丧气,酒便喝的更多了一点。
花已至,君要采摘可要看自己的本事,讨女人欢心也是一门技术活。
“这沁月姑娘的眼界真是高。”
陆守年凑到江眠耳旁:“江兄,绝佳的机会啊,这些狗屁不同的诗文花魁自然是瞧不上的,但那谢平安肚子里可真有东西,现在你不出手待会可别让他抢了先。”
他咬咬牙:“三两!在下这诗文定能让这花魁拜倒在江兄的衣袍之下!”
江眠微微一笑,拍拍陆守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