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水塘里此时正开满了荷花,娉婷妖娆,香气幽微。
诗句精炼,用词是极为准确,寥寥几笔就勾画出一副月下荷塘的情景。
“妙啊!”有懂诗的低声出言,空气压抑了下来。
几个刚才最为得意的世家子弟咬牙切齿:“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我就不信你还能……”
“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这两句一出,满堂寂静。
这些人都不是草包。
前两句将景色写得淋漓尽致,一池荷花生机盎然,后两句笔锋一转,虽然荷花如此盛开,但谁能保证秋风不会忽然而至呢?
秋风侵袭,荷叶凋零,荷花又有谁呵护呢?
句句写景,实却写人。
抚琴而坐的花魁早已泫然泪下,白瓷般的玉颊上泪珠点点。
江眠很懂妓馆里的门道,说好听点是花魁,不好听点可不就是包装精致的商品吗。
别看妓馆规矩严苛,清倌儿不留人过夜。
只是银子没到位罢了。
这首诗自然不是写给青楼女子的,但此情此景,用在这也算贴切。气氛到这了,只能当一回“文抄公”了。
四周的世家子弟们少顷才回过味来,有人还想说点什么,但看了一眼此时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花魁,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被围在中央的谢平安。
谢平安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
“谢兄出手,定能杀一杀这屠夫的锐气。”
“兄台所言极是!”
谢平安看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