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猎户可就靠着围猎为生,有一大家子要养。
“机灵着呢。”郭胜拍拍胸脯。
他在这帮猎户里话语权不低,几人点点头,不再看江眠。
此时虽是夏日,但此地靠山,晨间露水极重。
崎岖的山道里,雾气似有似无,巍峨的青山掩在其中,很难一睹真容。
大风穿过两侧的石壁,风声呜咽。
江眠身旁的猎户都打了个寒颤,一壶自酿的米酒在几双粗糙的大手之间流转,最后到了江眠手中。
“喝点吧,祛寒。”一个稍年老些的猎人开口。
他已经很老了,面容枯败,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全身干枯,只有一只胳膊,另外半截袖子在风中飘摇。
“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还带了两拖后腿的。”突然有人冷冷说道。
老猎人尴尬一笑,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奚落。
少年抓起酒壶一饮而下。
酒是糙酒,没有精酿那种醇厚的香味,但浓烈至极,喝下去像是刀子刮着喉咙,即刻腹部便传来一股暖意,逐渐蔓延开来,身体有了些温度。
“好酒。”江眠擦了擦嘴:“谁拖后腿还未可知。”
“行了,快进山吧,还有截路呢。”
郭胜出来打圆场,刚才出言的汉子冷冷看了一眼江眠后便没再说话。
一行人沿着山道行进,逐渐的,路也没了。
杂草丛生,很密。
“奇怪,上次来刚割过,怎么长得这么快。”开路的汉子拿着把镰刀,不住地割开挡路的杂草。
江眠看着四周,越进到深处雾越密,空气很潮,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弯下身子将脚上的绑带系的紧了几分,顺便抽出那把短刀挂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