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门大开,江眠还沉浸在刚那一记刀斩之中。
他修为低微,刀术也不高明,甚至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刚才那是一把刀,一把刀救了他。
因为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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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直到僧人漠然开口,江眠才反应过来,他看向庙门,眼里满是震惊。
一个佝偻的人影站在那,一身猎户打扮,面容苍老,衣服上还粘着不少泥草。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一截空空的袖筒,在风中飘荡。
“你不该杀人。”老猎户开口,他的声音很沙哑,是历尽风沙之后的那种苍老,厌倦了世俗气。
“杀了又怎样。”白衣僧人冷笑:“难不成,你想要杀我?”
老人沉默,他像是在思考。
“儒家的那个老头没来,道门的老不死也没来,他们就是想逼你出来。”僧人笑的可怖:“你杀了我,沾染了因果,你也得死。”
“我已经死过一回了。”老人似是在回忆,“我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活尸罢了。”
“那小僧就请你再去死一次。”白衣僧人面目狰狞,他一字一句从齿间挤出这段话,宛如幽冥深处的活鬼。
轰!
他双手合掌,整座破庙都颤了起来,供桌上的泥塑佛像和他逐渐合二为一,那是他的金身。
白衣僧人将刚才束缚在那山妖头上的钢圈锁在自己眉心,用以抵挡澎湃的剑气。
老人轻咦一声。
霎时间出刀。
江眠这才看清了那把刀,竟是最普通不过的柴刀,锈迹斑斑,有不少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