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二人出门。
水泥路走了一段距离,拐上山路。
“昨晚做梦了吗?”
贺英问道。
宣雨斋摇摇头:“昨晚没做,睡得可香了。”
“那挺好的,说明还是你压力太大了,我自从离开家以后也经常做梦,但每次一回到家,躺在从小睡到大的床上,就不做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话不假,自从贺英高中住校一直到现在,夜里他经常做梦,有的时候一晚上都得做七八个梦,第二天醒来昏昏沉沉。
但只要一回家,躺在木床上,盖着龙凤被子,就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也查过,这就是所谓的归属感吧。
在外漂泊,饭都吃不饱,衣服都穿不暖,又怎么会有归属感呢。
“那倒不是,我累的时候也不会做梦。”
“你这个‘累’,它正经吗?”
“你猜。”
“……”
二人顺着山路一直往上,估摸半个小时,便到了山下。
“你说你要给你爸找中药?你啥时候学会看中药了?”
“大学时候学过一点。”
“那你给我看看,我也有病。”
贺英一挑眉:“你有啥病?”
“时间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