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的话明明说得非常隐晦,可翁怀憬偏偏一点就通,她白了一眼某人后带着万般风情转身背向录音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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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完那串长尾音,晏清对这一遍的效果还算满意,他斟酌着问道:“小格怎么样?情绪有了吧。”
翁怀憬缓缓转过身来,眼角依然泛红,她清声道:“勉勉强强算你过关。”
晏清推开录音棚的门,他意味深长笑道:“换你了,公平起见,我也给你最好的环境。”
俩人交换了耳机,翁怀憬也噙了半口温开水施施然进棚。
一直没有比划出就位的手势,翁怀憬一直在调整着话筒和姿势,分明晏清出棚前已经为她调整过一番了。
眼神游离,晏清刻意不去看翁怀憬,他催促着问道:“小格,好了吗?”
翁怀憬追逐着他的目光半天而不得,她娇声呵斥道:“直视我。”
心中蜜里调油的晏清乖乖就范。
在干干净净的相对视线里,翁怀憬的状态格外出色,整首《人间》的干音录制一遍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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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时间总是格外短暂,三首歌就在他们这般两看相不厌中顺利制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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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人宽的距离,俩人并肩走出纪羡林家时,翁怀憬幽幽开口问道:“《人间》这首歌的名字是因为我说卿姐那句——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是啊,还有老章,人间不值得的《人间》…”
晏清抬头望了望上弦月,他笑着回道:“但同样这名字也是在说——细影将圆质,人间几处看。”
看到翁怀憬驻足低头,晏清又有些患得患失。
翁怀憬重新抬起头,她眼神坚定地望向晏清:“可刚录这首歌时,我心里想的都不是这些,那是一种清澈干净又安宁的感觉。”
晏清突然福至心临:“人间有味是清欢。”
翁怀憬亦儋然一笑:“人间有味是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