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讲到这里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些薄纸。
“大人,叔父在老家这些日子里,虽没有再提起这事,但他却有一个爱好,便是喜好拓印,叔父会将他新学的笔法与拓印结合,全在这些手稿中。”
那人讲完了这些,将薄纸奉上。
南渔低头一瞧,这人还是个书法大家,笔力苍劲,每一种笔法都令人推敲。
但这内容……
南渔看了一瞬,眼底便闪过一丝震惊。
这人,是将他在宣政院看过的各种私密都记录在上,且用笔法来区分——
她看到其中有一页上写了一行批注。
“皇帝表面温润实则腹黑,怎可做出这样的疯事?”
南渔念出,眉心一跳,“你伯父知道皇帝做了什么?”
“是。”
那人解释道,“这些手稿伯父守了很久,也是在他听闻先帝驾崩的噩耗后才在临终将这些给了我,并且,他讲了一件事。”
“何事?”
“这个小民也不太懂,他只说什么骁龙氅,说皇帝当年定是心生嫉妒,否则不会做出这等事。”
“骁龙氅?!”
南渔一听这个,顿时起了身。
与萧锦云在马车里时他也说过,骁龙氅里面藏着北凉的天命——而这天命又是什么。
她与景垣对视。
景垣道:“娘娘,那大氅本是当年太上皇赏的,照他伯父所说,他在宣政院看到了关于先皇的秘密,经过自己推测知道此事真正原因在骁龙氅——”
“如果他们说的都成立,那便是当年先皇因为靖王回朝受到太上皇器重,从而产生了不当的心态,臣听闻靖王那晚曾被皇帝留在宫中饮酒…或许,这就是开端。”
“再结合宣政院的秘事上看,那晚靖王饮酒后一人回府,途中遇到过大渊死士埋伏,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