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受惊”的太子则被一大堆宫中内侍簇拥着塞进一辆金碧辉煌、闪瞎人眼的马车,连声招呼也没打的就进宫去了!
“母亲,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怎么说?”霍紫依见识过皇帝对待太子问题上的“昏庸”,真怕宇文昱会出什么事!“太子殿下没有为侯爷说上几句话吗?”
怀德公主轻抚了一下额头,手指轻轻滑过眉头鬓角,然后微叹一声。
“太子受了惊吓,回太子府静养。太医院的太医与院判轮流替太子把脉、开方子压惊。”怀德公主微咬银牙恨声地道,“以太子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帮昱儿说话?不落井下石都阿弥陀佛了!皇帝称政事忙,又要审元王派来的那几个劫匪,所以不见太后和皇后,恐怕是故意避开!”
这对渣父子!霍紫依在心底怒骂皇帝和太子!
“公主,那现下怎么办?侯爷被关在天牢里,不知要吃多少苦。”阮春晓提起帕子拭着眼角,真的落下泪来。
霍紫依的眼角落不下泪来,但抽了两下。
不是说阮姨娘反省了吗?怎么越来越白莲花了?
怀德公主倒是被阮春晓的担心感动,反观霍紫依一脸沉思的样子也令她满意。
儿媳妇霍氏是块当主母的料子,遇事冷静、遇难多思量。阮姨娘又是个温柔体贴的,一颗心都扑在宇文昱的身上。这一刚一柔正适合儿子!
“你们也不必太担心。”怀德公主又安慰霍紫依和阮春晓道,“皇上正在气头上,想必也是听不进去求情。待日子久了,皇上消了气,对昱儿的惩诫是免不了,但也不至于是什么大惩!顶多是罚俸禄、降品阶、去做些辛苦的事罢了!”
怀德公主对自己的皇兄还算是了解,并没有昏庸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霍紫依觉得有了怀德公主的保证,也许是真的没事,暂时放下了心。
阮春晓见霍紫依不再追问,也低眉敛目地不再言语。
怀德公主有些累,就让二人各回院子去了。
霍紫依回府时是晚间,次日阮春晓就到夏院请安了。
因着之前的龌龊,霍紫依也懒得作样子,便不怎么搭理阮春晓,只说了些场面话就打发了她!
“夫人。”阮春晓跟在霍紫依身后出了东院,在分开前她出声叫住了霍紫依。
霍紫依微皱眉头,但还是停下来转身看向阮氏。
阮春晓走上前微福了一下身子,然后垂着头恭敬地道:“夫人,妾身十分担心侯爷。虽然公主说无大事,但侯爷在天牢里想必也是不好过。妾身祖父的学生中有几位在朝中还算得圣意,如果夫人用得着妾身出面请他们在皇上面前……”
“阮姨娘。”霍紫依的眉尾挑了挑,对阮春晓的话说不上是反感还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