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抽条快,他的裤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短了一小截,露出骨度分明的后脚踝,带着这种年龄独有的少年感,但整个人却不像普通男生那样青涩干瘦。
有时候给人感觉更像是大人。
也怪不得所有人都相信他是她哥。
司谣不太甘心,扭头看向旁边的公告牌。
借着玻璃面的反光,她发现自己的脑袋顶上有一小撮翘起的头发,可能是刚才在伤脑筋编保证书的时候挠的。
她把头发摁下去,又悄悄横过手心,平照着自己的脑袋顶,跟前面的人粗略比了比。
呸,这怎么能是差一大截?
也就高一个头而已。
她还在生长期呢,不是还挺有长高空间的……
正忿忿比着,简言辞忽然停下脚步,回了头。
司谣被吓得一个稍息立正,背过手。
“怎,怎么了?”
“想听听你要对我说什么。”
简言辞也不知道看见她的小动作没有,略一弯唇,带上了几分熟悉的随意和散淡,“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刚才趴在桌上挤保证词的时候,司谣起码抬头幽幽看了他二十次,写一行字看一次。
小结巴欲骂又止。
“……对。”
她想起被凑字数支配的躁郁,忍不住道,“明明可,可以不不写,保证书的。”
“怎么能不写?”
简言辞摘下单肩背着的包,拿在手里,慢慢叫她一声,“小同学。”
司谣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