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她。
司谣只感觉大脑被刷成了一片空白:“你什,什么时候追,追追我了?”
话音刚落,这人的手指划到了她的下巴。
“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简言辞不紧不慢地问,“更明显点?”
手指一寸寸地,即将往上抚——
快要被触碰到下唇,司谣浑身一滞。
条件反射地,顿时往后蹭开了两步。
她猛然抬头看简言辞。
四目相对。
视线终于变得清晰了。
这一刻,四周所有的声音都涌回了耳朵,远处的人声,车声,包括——吵得极为厉害的心跳声。
司谣全然不知所措地杵在那,好一会儿,才小声憋出一句:“……你又,又没有告诉过我。”
简言辞弯下点腰看她,隔了会儿,问:“你刚才发脾气,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
她一时没说出话。
“是不想我那样,对你说关心的话、做亲近的事——还是说,你怕自己误会?”
顿了一顿,简言辞像是默认了她的回答,那双桃花眼的眼梢微微弯起点儿,“为什么要怕自己误会?”
司谣的脸颊连着脖颈都烫成了一片,红得明显。
那些被紧紧捂起来的,暗自翻滚了这么久的心事,终于还是颤颤巍巍地,露出了一个角。
有什么回答就要脱口而出。
“司谣,”她听简言辞又问,“喜欢我吗?”
光线将男人的睫影打落,显得他的眉眼幽暗了几分,连目光也变得直勾勾。